捍卫中国经济第一线！ 九大广东体育企业抗疫自强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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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罗冉峰
体育大生意记者
广东，中国第一人口大省、经济大省，在新冠肺炎疫情危机中遭遇巨大挑战。省内病例数仅次于湖北，截至北京时间2月21日24时，确诊病例数已有1339例。
进入2月第三周后，形势日渐振奋人心。自2月16日以来，全省已经连续六天每日新增病例确诊病例降至个位数字。省内确诊病例数头三名的城市深圳、广州、珠海，则在2月17-20日迎来新增确诊病例“四连零”。
2月22日广东省疫情地图
疫情控制效果喜人，广东复工复产的进程也开始积极推进。此前省内多个城市制定了严格的复工复产申请审批流程，如今复工复产条件开始放宽。广东省规上工业企业从2月13日复工12000家左右，上升到17日的26209家。中山、惠州等城市更以“点对点”的形式，用专车将云南、广西等地的异地务工人员接回广东，加快启动当地企业的生产。
从复工复产到回到正轨，再到重新超越，抗击疫情是一个漫长艰苦的过程。广东体育企业同样深受疫情风波的打击，走出阴霾尚需时日。然而疫情受控的曙光将至，已给予广东体育产业新的信心。有企业在挺过2003年“非典”后脱胎换骨，如今决心重现当年的化危为机；有职业俱乐部逆流报喜，并感受到冥冥中的佳运庇佑；有初创团队自信可凭往年积累度过难关，目前着意利用当下的慢节奏谋定后动……
这一刻，广东人民在期待岭南花开更早；这一刻，广东体育产业正自强开辟重生之路。
远征俄罗斯
疫情令年初的全国大小体育赛事全面停摆，但一家广东的职业体育俱乐部却在奋力征战。
北京时间2月20日晚上，深圳昆仑鸿星万科阳光冰球队客场4:1击败圣彼得堡迪纳摩队，以常规赛第二名的姿态杀进俄罗斯女子冰球联赛（WHL）季后赛。
2月15日万科阳光在圣彼得堡比赛
昆仑鸿星冰球俱乐部成立于2016年，男子队是俄罗斯大陆冰球联赛（KHL）的成员，总部位于北京。2017年，俱乐部成立两支女子队，分别以昆仑鸿星队与万科阳光队的名义征战2017-2018赛季加拿大女子冰球联赛（CWHL），主场都设在深圳。2018-2019赛季，两支女子队合并为昆仑鸿星万科阳光队。2019-2020赛季，CWHL因财政危机而停办，万科阳光改为加入WHL，成为WHL史上首支外国球队。
万科阳光本赛季表现出色，进攻火力尤其强大，是联赛中唯一一支打进百球的球队。然而高歌猛进之际，疫情令万科阳光的争冠之路陡增变数。首先受影响的是赛季最后的主场战，1月23日——即武汉封城当日——在深圳大运中心对阵叶卡捷琳堡斯科索的赛事闭门作赛，不对外开放。
春节之后，万科阳光的常规赛日程表上还有四场客场赛事。然而球队不能等赛前才前往赛场，因为各国已经陆续出台限制来往中国航班的措施。要保留争冠机会，万科阳光必须尽早出征俄罗斯。
最终俄罗斯在莫斯科时间2月1日宣布，暂停部分往来俄罗斯和中国的航班，只开通莫斯科前往北京、上海、广州、香港的航班。幸运的是，此时万科阳光已经抵达目的地。“农历新年假期期间，俱乐部紧急集合了万科阳光队所有队员教练。他们放弃休假，赶在1月30日提前前往俄罗斯圣彼得堡备战。”深圳昆仑鸿星冰球俱乐部总经理周松告诉体育大生意。
在两队出征CWHL的2017-2018赛季，昆仑鸿星曾闯进总决赛，最终1:2憾负获得亚军。两年后，合并的万科阳光在另一片大陆的顶级职业冰球赛场上再燃争冠希望。这一次，球队上下不但不愿因疫情而再错过夺冠机会，更希望以出色战绩为振奋正与疫情斗争的国人。
华裔球员林绮琪打进万科阳光本赛季第100球
一波四连胜完成客场常规赛收官之旅，万科阳光即将在2月28日迎来季后赛对手、常规赛排名第三的德米特洛夫龙卷风。由于国内体育赛事依然暂停，万科阳光无法返回深圳比赛。季后赛的“主场”比赛，依然将在德米特洛夫进行。“俱乐部现正积极组织在俄华人华侨、留学生等团体，希望能给在俄罗斯打‘主场’的深圳昆仑鸿星万科阳光感受到和深圳观众一样的热情。”周松说。
至少在俄罗斯逗留一个月，后勤补给是万科阳光面对的另一大挑战。2月19日，俄罗斯更进一步宣布暂时禁止中国公民入境，有意前往赛场前方的周松，在球队冲冠的关键阶段不得不留守深圳。但周松代表俱乐部表达自信。“球队并不孤独，中国国际文化传播中心、中国冰球协会，以及广东省、深圳市、龙岗区等政府部门都对球队表达了关心和慰问，给球队最大的信心，积极冲刺顶级女子冰球联赛的最高荣誉。”
线上培训忙
疫情期间，深圳昆仑鸿星冰球俱乐部受影响的业务板块，不仅仅在于征战职业联赛的球队，还包括面向大众的项目——俱乐部的冰球场暂时闭馆，现场冰球培训项目暂停。
从全国来看，体育培训是体育行业中受冲击最明显的垂直领域之一，尤其是各类需要依赖一定场地条件展开的项目的培训。疫情导致场地停业，当前社会氛围也较为避忌人员大规模聚集，大量线下培训项目因而无法正常展开。正常培训停止，培训机构的培训费收入停滞。这是大部分培训机构的核心收入来源，一旦出问题，培训机构将面对现金流危机。
特殊时期，培训机构寻求以线上视频的形式开展业务。培训机构针对培训项目的特点，开发若干适宜在家中展开的训练项目，以直播或录制视频的形式向学员展示，从而满足学员的基本训练需求。
广东明星足球俱乐部理事长、足球名宿王惠良
“我们主要使用钉钉的视频功能来进行线上培训，包括录制教学视频，以及从2月20日开始尝试的线上互动课。”广东足球明星俱乐部副理事长王鸿向体育大生意介绍目前俱乐部的足球青训开展形式。考虑到目前大部分学员都暂停户外活动，相关培训项目主要针对室内环境而设。各种从热身、球感训练到训练后拉伸，所有训练项目都旨在适应小空间锻炼的需要。
“俱乐部之前已经在研究开展线上培训的可行性，策划了一些执行方案。没想到是在这样的形势下推出这一服务。”王鸿说。广东足球明星俱乐部主要面向广州市场，线下培训基地位于广东省人民体育场。
以佛山为大本营的足球青训机构莱士体育同样推出线上课程。“我们的培训课程原定大年初六开课。疫情严重性浮现之后，我们迅速策划线上教学模块。”莱士体育总经理贺奎源说。莱士体育线上教学主要通过微信展开，教练上传示范视频，学员再上传训练视频，给教练指点。“学员积极性不错，平均每堂课有约200名学员上传训练视频。”
莱士体育教练与学员
但是各家青训机构还是希望早日回复日常线下训练，因为线上课程目前很难帮补收入。“家长在体验过线上互动课后，表示欢迎这样的补充服务，但当前单纯为这服务付费的意欲不强。假如到5月还不能正常开课，我们真的会陷入困境。而这也是大多数机构坚持的上限。”王鸿坦率地说。广东明星足球俱乐部目前将线上课程定位为跟家长、孩子保持交流的渠道。“培训包括‘言传身教’，‘身教’存在困难，但线上课程至少保留了‘言传’的可行性。能够保持与家长和孩子的交流，相信会有助于正常复工后的课程销售。”
贺奎源同样表示，“线上课程的主要目的在于维系与家长、客户的沟通。”他同时对日后线上课程业务有一些憧憬。“线上课程定位于指导个人训练，线下课程则多强调团体配合，这样对于孩子综合提升来说也许更有利。不过家长的付费愿望反馈还有待考察。”
受访的青训机构均认为，线上课程目前主要起填补空白期的作用，对于真正的足球培训来说还是过于单薄。有的机构选择直接利用这一时期休养生息。深圳西班牙竞技青训学院创始人栾晨1月初前往西班牙，陪伴一批小球员到西班牙各职业俱乐部梯队试训。此前西班牙竞技已经输送了11名小球员在西班牙深造，加入的俱乐部有赫塔菲等西甲知名球会。他们先后亮相当地青少年联赛，其出场纪录在西班牙足协有据可查。
“西班牙竞技的优势在于将西班牙足球基础培训的体系复制到深圳。在这个体系中成长的孩子，接受西班牙俱乐部的进一步试训时，能更轻松地适应其训练理念。”栾晨2月17日才从西班牙返抵深圳，疫情最严重的时期，他带着18个孩子在异国追逐足球梦想。“试训结果还要两到三个星期才能确定，但俱乐部反响不错。”
赴西班牙试训的西班牙竞技学员，
上排中为创始人栾晨
栾晨表示，目前俱乐部静待疫情“拐点”的到来。“俱乐部教练春节前都放假回家了，有的教练目前也无法返回深圳。现在团队成员最重要的是照顾好自己和家人，平时响应号召尽量避免出门，不给祖国添麻烦。”
青训机构苦等的“拐点”，可以中小学复课为标志。贺奎源说：“学校复课前，我们断不会恢复线下教学。”王鸿也表示，只有等学校恢复正常教学时，各类课程销售才能真正重启。
王鸿的父亲是广东足球名宿、80年代国脚王惠良。广东明星足球俱乐部正是由王惠良发起创立。王惠良这样鼓励俱乐部同事：“钟南山院士叮嘱我们，预防传染病的最好办法就是加强锻炼、提高免疫力。疫情过后，大众的运动意识一定有新的提升，我们作为足球培训的践行者，到时就能帮助更多的人！”
忆昔“非典”状
身为体育产业老兵，朝向集团董事长陈朝行经历过当年“非典”后的大众运动热情攀升场面。
陈朝行在2000年创立深圳朝向高尔夫管理公司，早期的一大重要项目是中国业余高尔夫巡回赛。然而业巡赛创立第三年就遭遇打击——2003年的“非典”导致全年赛事取消。
祸福相依，当年“非典”激发了一波大众运动意识，中国高尔夫产业也在这时期迎来飞速发展。疫情令人们对户外日益趋之若鹜，高尔夫球场的自然风景以及运动项目本身的自我挑战内涵，使高尔夫成为国内中高收入人士尤为青睐的锻炼方式。2004年回归的业巡赛也蒸蒸日上，成为国内最高水平的业余赛事。冯珊珊、李昊桐、吴阿顺、张新军、窦泽成等当前中国职业高尔夫代表，均通过业巡赛完成进军职业高尔夫的最后蜕变。
2016年，业巡赛迎来历史性的第100站。朝向公司则早已于2008年改组为朝向集团，并在国内高尔夫产业自2014年起遭遇动荡时果断转型，开辟足球场地建设等新业务。回想起昔日风雨，陈朝行想起过去常常挂在嘴边的警言：“朝向的时间只有三个月。”
朝向集团董事长陈朝行
三个月，是朝向早年作为创业公司时的生存忧患意识：一旦遭遇变故，三个月就是“大限”。2020年，朝向迎来20岁，陈朝行将企业的生存期延长到18个月。“在危机之下，以朝向目前的体量，能坚持18个月。”
疫情重创了朝向大量业务——原定年初举行的各类体育赛事取消，从全年来看，有的赛事规模已缩小一半；近年美名远扬的云南嘉丽泽足球训练基地暂停营业，在过往最热闹的冬训时节闭门谢客；各地的足球场建设项目暂停，开工日期未定，投入成本必然陡增……陈朝行直接点出当前体育产业遭遇的危机：“餐饮业、旅游业预计在疫情后有‘报复性’增长，但体育产业受到的影响会更长远。譬如上半年大量赛事项目取消，这些赛事很难在今年内找到回归的档期，对于赛事公司来说就是巨大的损失。”
同样在“非典”后迎来了职业生涯新篇章，凯乐石品牌总经理钟承湛也深刻体会到疫情的破坏力。钟承湛2003年在广州创立户外品牌凯乐石。国内户外运动产业发展在过去十多年发展翻天覆地，凯乐石以及“只为攀登”的品牌口号，如今成为户外界响亮名词。“受疫情影响，凯乐石实体店不能营业，损失了很大一部分流水。”钟承湛对体育大生意说，“国内各项赛事延期，也打乱了凯乐石上半年品牌传播的节奏。”钟承湛此前在接受户外行业媒体“重力动”采访时透露，节前凯乐石每日进账500万以上，如今只是节前零头。
作为一家以实体产品销售为收入来源的企业，凯乐石无法避开打击，但有能力止损。疫情早期，凯乐石管理层迅速制定了从线下转移到线上的策略，两天内上线社交网络销售的应急方案，线下销售人员进入到线上营销状态。“尽管对比往年同期销售额，线下流水的损失仍无法弥补，但近日的线上销售情况优于我们预期，家中锻炼大咖和旅行愿望清单等线上互动也取得不错关注。”钟承湛说。
钟承湛个人经历传奇。热衷极限运动的他2013年滑雪时遭遇意外，不幸高位截瘫。然而他一方面积极研究相关案例，研究适合高位截瘫的运动——他甚至改装了心爱的摩托车，回到赛车场驰骋；另一方面，他继续把户外装备事业经营得有声有色，从凯乐石主品牌到引进代理的德国Vaude巍德品牌，都是国内户外市场的明星品牌，两个品牌也支持了大量国内户外项目。
凯乐石是中国攀岩队赞助商，
攀岩在东京奥运会上首次成为奥运正式比赛项目
其中成功拿下东京奥运会入场券的中国攀岩队，正是凯乐石的重要合作伙伴。“对于以推动攀登运动发展为己任的凯乐石来说，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疫情发生后，我们和相关部门保持沟通，判断7月奥运会时疫情很大机会好转。届时大家对中国运动健儿面对挑战不服输的拼搏精神应该会有更大关注，凯乐石也可以通过首秀奥运的中国攀岩队传递这种精神。”
疫情期间，凯乐石积极承担企业社会责任，向前线抗疫医务人员、救援队队员捐赠了多批睡袋、防潮垫、帐篷、羽绒服、冲锋衣等防寒御寒物资。“坚持终将攀上高峰。”钟承湛话不离本行，这既是鼓励全企业上下一心，也是寄意全国早日迎来抗疫胜利。
朝向集团则以支持本地抗疫的方式进行捐赠。深圳是广东省新冠肺炎确诊病例最多的城市，朝向所在的福田区大量小区隔离封闭，朝向迅速捐赠一批健身运动器材到这些小区，帮助居民在隔离期间保持锻炼。
此外，朝向集团也响应了政府发布的减租免租号召，免去目前拥有的一些办公场地的租金。“朝向本身就是这些支持政策的受益者。”陈朝行说，“我们位于深圳报业大厦的办公室，业主属于事业单位，给予了我们免租优惠。我们免去我们租户的租金，也是理所当然的共度时艰之举。”
业务线广泛的朝向，目前有业务正常开展，例如一些产业咨询项目，已经进入汇总成果的尾声。“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从‘只有三个月’到‘有18个月’，朝向始终不变的是风险意识。”无论在高尔夫行业还是足球行业，朝向都坚持综合性布局，将场地建造、场地运营、草坪研究、赛事管理、人才培训、行业咨询等轻重资产的业务板块有机组合。“这给我们积累了应对危机的资源。”
复工有缓急
与朝向一样，爱高体育也在发展过程中积极开拓业务分支。爱高体育主营业务为足球训练器材生产，服务对象上至中国之队、海内外多家职业俱乐部，下至全国各地的校园、青训机构。2016年，爱高体育开拓足球管理咨询业务，涉足领域包括业余俱乐部及青训机构管理、校园足球文化培养、承办草根足球赛事等。
不过辅车相依，主营业务和新开拓业务均与校园足球紧密关连，疫情停课严重打击爱高体育年初的销售。“我们的销售主要通向校园，学校不开课，销售下滑严重。”爱高体育运营总监梁嘉华指出疫情对企业的最大冲击。
小球员使用爱高体育器材训练
爱高体育属于装备行业，产品生产是其企业运作必不可少的环节。“生产方面，爱高体育正逐步回到正轨。爱高体育是广州市白云区的高新技术企业，只要做好各类保障措施，例如厂房消毒、防护物资储备等，政府一般会允许尽快复工。”梁嘉华。2月18日，爱高体育的生产环节已复工20%。随着省内外员工陆续回到广州，复工规模逐日扩大。
爱高体育的复工主要来自生产和发货环节，市场、销售、研发的同事则线上办公。“还是要减少公司人员一下子聚集的数量，降低风险。”
爱高足球管理咨询的团队也处于在家办公状态。“年初的项目都推迟了，包括一些学校的足球文化建设项目。”爱高足球管理咨询联合创始人曾祥礼说，“现在主要在家认真准备相关材料，进一步打磨项目细节。”
梁嘉华表示，目前企业士气依然积极。譬如口罩等防护物资的储备需要动员全体员工参与，同事们的表现都十分齐心。“稳定士气最主要的是保持同事们的充实感。现在生产恢复，爱高体育的整体效能在短时间内不会受到太大影响。市场、销售的同事虽然在家办公，但每日进度交流、客户联系、营销材料编写、新产品构思等工作都在有条理地进行。在家办公期间，很多同事都感受到效率提升。”不过梁嘉华担心，持续“困”在家，对于平日十分活跃走动的同事来说有些影响。“毕竟业务也不能单靠微信聊。等生产和发货人员稳定后，再逐步安排市场和销售同事回公司吧。”
正如学校停课相继打击了青训机构和器材生产商，赛事停摆也同时影响到不同类型的企业。凯乐石赞助了一场年初举行的广州本地重头赛事——广州100越野赛。赛事原定3月28日开跑，目前已宣布延期。赛事运营方朗途体育年初的规划也完全打乱。“现在我们进入了活动空窗期。”朗途体育媒介总监程蔚说。
骑闯天路是朗途体育原创的极限骑行赛事
朗途体育主要运营户外赛事，总部位于广州。其中骑闯天路自行车赛今年进入第六年，是国内骑行界的人气赛事。赛事体系包括在全国各地举行的骑行赛、主题赛、资格赛，高潮则是每年10月举行的G318川藏公路高海拔自行车极限赛。“趁着空窗期，朗途体育在深入思考如何调整赛制。无论是线上挑战还是城市分站，都希望能吸引更多人参与骑行活动。”对于川藏极限赛，程蔚则表示往年赛事得到与西藏自治区体育局和四川甘孜州人民政府的关注和支持，现正与两地保持紧密沟通。“赛事接近年底举行，现在暂时不能断言赛事举办时间，要根据疫情发展和政府决策才能确定是否调整。”
目前朗途体育的奋斗动力，极大一部分来自受众的认可。广州100越野赛成立于2019年，首届赛事取得很好反响。“虽然赛事已经开放了退赛通道，但到现时为止超过90%选手没有申请退赛。”程蔚感谢跑者愿意陪伴组委会继续等待、一起起跑。
大型国际赛事的运营方，在抗疫年有另一番体会。珠海华发体育运营管理有限公司运营的主要赛事有ATP250珠海网球冠军赛、珠海WTA超级精英赛、横琴马拉松等。几场重头赛事都在下半年举行，华发体育的大型项目避开了年初的赛事取消潮。不过赛事规模较大、筹备期更长，备战工作刻不容缓。“早规划早启动，三大赛事的各项筹备工作已经开始。”华发体育执行董事兼总经理吕品德表示，两项网球赛事都是国际赛事，WTA超级精英赛更有“小年终决赛”的美誉，一般年初就要启动项目。
华发体育的办公地点位于珠海横琴国际网球中心，这座珠海体育新地标场馆的运营也由华发体育执行。疫情期间，网球中心不对外营业。“我们受惠于珠海市政府的减税、减租措施，对于今年的前景还是比较有信心。”吕品德看好疫情过后消费服务业的释放性增长，户外进行的网球运动，也有巨大的发展潜力。
除了网球，还有路跑。
华发体育承办的2019横琴马拉松反响积极
作为经济特区及热门旅游城市，珠海被疫情波及的程度仅次于深圳、广州，排名广东第三。尽管年度大型项目已经启动，但华发体育对复工依然比较谨慎。2月10日，企业开始进入远程办公模式，现计划2月24日起分批恢复正常办公。“华发体育目前全员无异常。外地同事暂以原地待命的形式参与工作，包括一位在湖北的同事。”吕品德说。
朗途体育也有一名同事一直留在湖北襄阳。“她的工作状态很饱满，期待到她自由自在、平平安安地回归公司团队时，我们每个人都给她一个拥抱。”曾是广东电视台体育节目主持人的程蔚，细腻地描述企业上下对同事的祝福。
同样细腻的是她对疫情的态度。“每一次停下来，都为了更好的开始。”
附：受访企业复工情况
深圳昆仑鸿星冰球俱乐部：万科阳光队在俄罗斯征战，俱乐部未随队人员后方支持。
广东明星足球俱乐部：员工都在广州。教练开展线上互动课，线下培训继续暂停。
莱士体育：员工都在佛山。教练线上互动，部分管理层成员不定期回办公室开会。
西班牙竞技青训学院：教练各自留守所在城市，线上解答学员疑问。
朝向体育：2月10日起远程办公，2月24日计划复工。
凯乐石：核心岗位已经返工，其他员工按需求安排工作节奏，部分采取线上办公。大部分员工已返回广州。
爱高体育：生产环节复工20%以上，发货环节同样复工。市场和销售线上办公，具体复工期需要观望。
朗途体育：2月10日管理团队短暂回办公室，2月12日开始全员在家办公，恢复正常工作状态需等待政府和街道相关指引。广东省内员工已返回广州，不建议省外同时返穗。
华发体育：2月10日开始远程办公，计划2月24日期分批复工。三分之二员工在珠海，部分返珠员工自行在家隔离14天。
注：本文所用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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